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 -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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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幼惟喝了一大口,眨巴眼:“我觉得还好呀。”
    冯郗放下杯子,半笑着冲沈时庭抱怨:“时庭哥,我最怕酸了你忘了?”
    余幼惟也看向沈时庭。
    沈时庭淡淡道:“抱歉,我不知道。”
    他说的是我不知道,而不是我不记得。
    冯郗神情中透出一丝尴尬,强颜欢笑:“你从小记忆力就很逆天,什么都能记住,连我爸吃饭最喜欢就腌蒜都记得。我怕酸,吃饭总因为这个跟他吵,你会不知道?故意气我的吧你。”
    沈时庭:“惟惟昨晚喝了酒,柠檬汁是拿来给他醒神的,你不喜欢的话别勉强。”
    quadra kill!(四杀)
    冯郗:“……”
    她算是看出来,沈时庭张口闭口都是余幼惟。
    余幼惟喝着柠檬汁。
    残忍,太残忍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配合沈时庭演戏。
    也许沈时庭真的需要他配合,但是戏太过了,是会真的伤到人心的,别等冯郗伤心了,沈时庭又后悔了。
    别到时候又牵连我。
    于是他自觉不该继续当电灯泡了。
    站起身说:“那个,我还有稿子没画完,我先去画画啦~”
    说完就溜进了卧室。
    沈时庭端着茶杯看着关上的房门,有点咬牙切齿。
    客厅里陷入一阵寂静。
    眼看着沈时庭也要起身,冯郗忙说道:“其实我今天过来,还奉了我爸的命。对于那片海湾的探查计划,他有了新的合作想法。”
    沈时庭只好又坐了下来。
    -
    余幼惟盯着计算机屏幕许久,没有任何灵感,而且仿佛还患上了多动症,一会儿拿挖耳勺掏耳朵,一会儿又剪指甲,反正就是没心思干正事。
    注意力还始终被门外吸引。
    只能听到低低的、窸窣的说话声,听不清内容,偶尔听到两声冯郗的笑声。
    应该是在叙旧吧。
    毕竟他们从小认识,肯定比别人更有话题聊。
    明明刚刚才喝了一杯牛奶和一杯柠檬水,余幼惟现在又口渴了。
    他悄悄打开门,试图蹑手蹑脚地从两人身后经过,结果还是被发现了,他尴尬地嘿嘿一笑:“我接杯水喝。”
    没一会儿,余幼惟又蹑手蹑脚地经过:“那个,我拿个果盘。”
    不到十分钟,书房门再次悄悄打开了,某人再次蹑手蹑脚地经过:“呃,我洗两件衣服,你们继续……”
    五分钟后,余幼惟垫着脚尖从阳台回来,怀里还抱着几件刚收回来的衣服。
    不同于前两次,这次的身影显得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
    沈时庭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站住。”
    余幼惟僵硬地剎住车,把怀里的衣服抱得更紧了。
    沈时庭走过去:“藏着什么?”
    “没、没什么啊,就昨天洗了的衣服,已经干了,我收回来。”
    “我看看。”
    “就两件衣服,有、有什么好看的,你去聊天叭。”
    沈时庭伸出手,并不打算让他离开。
    余幼惟心说完蛋了,他垂下脑袋,英勇就义般把衣服上交给沈时庭。
    两件衬衣两件体恤。
    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有事儿——每件肩膀处都被衣架撑出一个尖尖的角,特别明显,摁都摁不下去。
    其中三件衣服都是沈时庭的。
    沈时庭静默地睨着余幼惟。
    余幼惟垂着头小小声说:“昨天我看衣篓里有没洗的衣服,就拿去洗了,谁知道这个衣架把衣服撑出了两个包包……是衣架的错哦,我是好心的,你不要骂我……”
    冯郗在一旁看好戏。
    她倒是想知道沈时庭这种时候会怎么办?
    大概当着她的面,也不会责备他吧。
    不料沈时庭把衣服重新塞回了余幼惟手里,淡声说:“想办法熨平,不然今晚不准上床睡觉。”
    余幼惟瘪着嘴哼了一声:“三件衣服而已,小气……”
    就此,冯郗得到了一个信息点。
    平时两人晚上都是同床睡觉的·。
    “等等。”沈时庭叫住他,“熨斗拿出来,就在客厅熨。”
    “为什么呀?”
    “笨手笨脚的,熨坏了怎么办?”
    “……我熨就是了,你不要人参公鸡。”
    余幼惟抱着电熨斗和衣服出来,拿了个小凳子坐下,把衣服铺在茶几上,仔仔细细地熨烫。
    他竖着耳朵,光明正大地听两人谈话。
    结果这两人谈的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情。
    只有冯郗会偶尔提两句小时候的事情:“你记不记得,你八岁那年过生日,我给你送了什么?”
    “记不得了。”
    “我送了你一只小狗呀,黑色的。”冯郗叹气,“那个时候我看你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觉得你应该需要一个陪伴,但后来听说你把小狗送人了,为什么呀?”
    “我没时间照顾它。”
    “……我懂了,唉,我应该想到的,伯父伯母离开得早,你从小肩负的就比寻常小孩多……对不起,我不是想故意要提这些往事。”
    沈父沈母在沈时庭五岁时就离世了,这对沈时庭来说,是无法弥补的缺失。
    这些早已隐匿在时间洪流里的往事突然被掀起一角,余幼惟不自觉撩起眼皮看了眼沈时庭。
    沈时庭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又把话题拉回了工作上:“如果冯董愿意作为三维加一技术的第一批海湾探测的试验客户,那具体的实施方案,我需要和他详谈。”
    “好,我明白了,我会转达给他的。”
    余幼惟又垂下视线,继续熨衣服。
    沈时庭真的不难过么?
    也许也难过吧,只是习惯了。
    “那时候我们班的女生都喜欢你,但你性格太冷了,大家都不敢接近。哎说到这个,你那时候有喜欢的女生吗?”
    “没有。”
    “那……男生呢?”
    余幼惟的耳朵又竖起来了。
    听到沈时庭说:“没有。”
    他又放下耳朵,哼哧哼哧地熨衣服。
    “啊……这样啊,那,你究竟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呀?”
    某人的耳朵又再再再次竖了起来,却依旧低着头,假装认真熨衣服。
    沈时庭看了眼余幼惟,说:“这还不明显么?”
    penta kill!(五杀)
    冯郗看向余幼惟,一头冷水浇到了底。
    他说的是我吧?余幼惟假装听不见,听不懂,不参与。
    这衣服也是真不好熨。
    熨的时间太短吧不起效果,熨的时间长了吧……糊了。
    余幼惟连忙收回手:“哇糟糕。”
    沈时庭看过去,就见余幼惟果然把衬衣肩膀烫出了一个小洞。
    余幼惟可怜心虚地冲他眨巴眼:“……对不起。”
    沈时庭放下平板,走过去拉开了余幼惟,教育他:“做事要专心,刚刚在想什么?”
    小余咕哝道:“你今天凶我两次了。”
    沈时庭沉默了一瞬:“不知道这个很烫?”
    “知道的呀,我这不是没有烫到我自己嘛,你好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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