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 - 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 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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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顺,将淑妃好生看住,若传出什么消息去,朕拿你是问。”
    “奴才遵命!”
    福顺急忙应声,不敢大意。
    凭他的本事,自会将淑妃娘娘身周护成铁板一块。
    “圣上!”
    淑妃再次疾呼出声,可一切都是徒劳,盛帝早已毫无留恋地负手离去。
    这一刻,淑妃终于没忍住滚下泪来。
    她方才在殿外提及,有一事关先皇后的旧闻,其实不是胡诌的。
    那是她的秘密,甚至连爹都不知晓。
    当年对圣上动了真心真情的,不只有先皇后,还有她。
    所以,万分嫉妒与不甘之下,她设下计来,刺激了怀胎八月的先皇后。
    先皇后因此早娩,生下了弱胎,崔家才得了储君之位的承诺。
    毕竟那时候,连御医都道那弱胎活不长久。
    可先皇后因早娩伤了身子,在圣上对她情最浓时死去,圣上在愧意之下,又违背了对崔家的承诺,立了长子为太子。
    瞧瞧,她处心积虑走了这么一遭,到最后,储君之位还是拱手给了别人。
    可献怀太子到底没有长久之相,又早早薨逝。
    兜兜转转,这储君之位最后还是落到了朗儿身上,可如今代价却是崔家满门......
    汲汲营营,机关算尽。
    圣上方才说早知如此——
    是啊,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在大昭寺为王爷驻足。
    淑妃身子一歪,缓缓跪坐在了摇椅旁。
    望着满目的金碧辉煌,她只觉刺眼得很,嘴角缓缓扯出一丝带泪的苦笑来。
    ......
    盛帝快步走在宫道上,直往御书房去,此时眉宇沉敛,眸光中闪动着深意。
    他不知淑妃今日会来寻他吗?
    相反的,他早就料到了。
    故而才在养心殿等着淑妃,否则此刻,他应该在御书房。
    盛帝自认勤勉,即位二十余年,少有懒怠之时。
    此番将淑妃软禁,更是另有打算。
    一则淑妃被禁足,外头诸人才知晓,崔家这次是真的要到头了。
    世人惯会见风使舵,想来消息一传开,举发崔道元之人便要争先恐后,络绎不绝了。
    就是要快要狠,才能掐准崔道元这只老狐狸!
    二则......
    他的儿子,总是要与他亲的。
    崔家与淑妃同时出事,于老二而言,已是火烧眉头,正好叫他瞧瞧,老二是否有不臣之心。
    他还当盛年,储君要有才有能,还得要孝顺才好。
    老二,这是最后一关,你可莫要叫朕失望啊......
    ————
    淑妃因触怒圣上被禁足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众人心里一琢磨,这崔家的命数看来真是要到头了。
    消息第一时间传到瑞王府,瑞王赵怀朗神色沉郁,将案上一应物什悉数扫落在地,狠狠发泄了一通。
    他想不明白,父皇为何就这般瞧不上他!
    先是外祖父,如今是母妃,想来下一步要解决的就是他了。
    父皇当年就偏爱大哥,如今连大哥的孩子都疼到了骨子里,恨不得一脚踢开他这个儿子,好给烨儿铺路!
    胸膛剧烈起伏着,赵怀朗垂头沉默良久,回身走向身后的书架子,摸了摸上头的一个木匣子。
    他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
    就像外祖父一直教他的那样,要活得野心勃勃,拼个轰轰烈烈。
    尽人事,而后,听天命。
    第228章 忠于大盛
    吏部的朱红大门已紧闭多日,往日里穿梭其中的吏部官员此刻大多被御史台的人所替代。
    众人往来,却都沉着眉眼敛了声息,整个吏部只余令人窒息的沉闷。
    值房被专门隔了开来,四面都守着御史台的人,里头住着的是吏部的领头人,尚书崔道元。
    这几日来,值房始终门窗紧闭。
    屋内光线稍显昏暗,崔道元双目紧闭坐于案后,那一身官服此刻也仿佛失了往日的鲜亮。
    案上的文书、笔墨摆放得整整齐齐,似乎从未被翻动过。
    屋中一片死寂,直到——
    吱呀。
    值房的门被推开,八月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却只堪堪照亮了门口的几片地砖。
    来人是张献张御史。
    他垂眸看向书案,瞧见上头不曾被翻动的文书,面上并无意外之色,只是淡声问道:
    “崔尚书,还不肯认罪吗?”
    崔道元缓缓睁开眼睛,乍遇光亮,又本能地微微眯起,目光投射在张献身上,瞧见了他手中捧着的又一沓文书。
    张献三两步走上前来,将文书往案上一放,崔道元也终于开了口:
    “老夫要见圣上。”
    张献不答,崔道元便将面前的文书往外一推,“那便劳烦张御史,替老夫向圣上转呈一言。”
    张献摇了摇头。
    崔道元见状眉头一拧,“张献,圣上只是下旨让老夫宿部,可没说是软禁。”
    张献抬眸看了崔道元一眼,沉声道:“虽未有明旨,却已下口谕。”
    “圣上有言:即日起,一个字儿也不能从尚书大人的口中溜出去。”
    崔道元闻言面色微变。
    其实那日在殿上,圣上命张献彻查吏部的时候,他已意识到,他崔道元显赫半生,看来是要走到头了。
    可圣上对朗儿,究竟是何态度?
    方才要张献替他奏报面圣,不过是个试探罢了。
    若圣上当真有意废了朗儿的瑞王爵位,给皇孙让路,那此番就该借着他崔家之难,直接将朗儿拉下水。
    堂堂王爷竟伙同外家结党营私?
    这罪名往大了说,甚至都能赐死。
    可圣上却让张献将他牢牢看住,倒好似生怕他传出什么消息,将朗儿也搅入其中似的。
    思及此,崔道元已几乎能肯定,一直以来确实是他想岔了。
    当年朗儿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这些年又争得这般艰难,叫他都下意识以为,圣上另有中意人选。
    可如今圣上瞧着,竟是在为立朗儿做准备了。
    而他崔道元......已成朗儿一步登天的最大阻碍。
    原来如此。
    崔道元轻轻闭上眼睛,到底没忍住,嘴角弯出了一抹讥诮笑意。
    早知今日,圣上当初又为何要背信弃义呢!
    兜转了这么一大圈,害了诸人性命,又逼他筹谋算计至此。
    朗儿......到底有帝王之相。
    这是崔道元想通一切后,唯一的慰藉之处了。
    只要朗儿即位,即便他崔道元身死,崔家沉寂过后,必将在新帝的庇护与荣宠下,显赫更胜今朝!
    张献将崔道元的神色尽收眼底,又把案上的文书推了过去,淡声道:
    “现下,崔尚书肯认罪了吗?”
    崔道元缓缓呼出一口气,这些时日以来,第一次探手伸向了面前的文书。
    一展开,里头竟还夹着好些书信。
    张献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抬眸间却见崔道元突然变了脸色。
    崔道元怔怔望着眼前的书信,蓦地僵了身子,眼眸更是瞪大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赵怀朗手中的那些书信!
    若一切果真如他猜测的这般,那这一次,朗儿只要置身事外,什么都不做,崔家一倒,他便是储君了。
    可朗儿与他向来亲近,又一直怨恨圣上偏心不公,未必能同他一样想通这一层。
    如此一来,朗儿或会冒险使用那些书信,将江浔、皇孙一并牵扯其中,搅浑这潭水,只为给他这个外祖父求个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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