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 - 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 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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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帝闻言,面上并未出现任何愠怒之色。
    倒是荣亲王已然失态,再度站起身来。
    盛帝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流转一圈,这才看向始终平静的赵怀襄,冷声道:
    “老三,你如何说?”
    被点名的赵怀襄急忙从案后走出,跪在了赵怀璋身旁,俯身恭敬道:
    “回父皇,怀璋所说,皆系一派胡言,这些事儿臣毫不知情。”
    赵怀璋闻言面色一变,“堂哥你!”
    赵怀襄施施然直起上半身,偏头去看身旁的赵怀璋,一向温润的面庞透出一丝漠然来。
    “怀璋,你我堂兄弟往日里感情虽说不上极深厚,但也从来一派兄友弟恭。”
    “却不知你今日究竟受何人指使,竟不惜自损八百也要来污蔑于我。”
    “堂哥且问你,方才那些话,你可有证据?”
    赵怀襄的声音很是平静。
    赏花宴的“奸夫”已撞刀而亡,其他无论引走侍女还是下令太监给糕点下药,悉数经过层层传达。
    所有参与之人,根本不知背后主使究竟是谁。
    至于接风宴引来安阳伯夫妇,那更简单了,此事前前后后可都是怀璋一个人在忙活。
    怀璋说是受他胁迫?
    空口无凭,拿出确凿证据来就是。
    赵怀璋闻言立刻张了嘴,却是看向盛帝。
    “圣上,臣就是证据!昨夜堂哥还在行宫约见了微臣,要微臣借着怀真与沈家小姐的交情行事。”
    盛帝还未开口,赵怀襄已轻笑一声,偏头道:“怀璋,你是诉者,哪有把诉者的话当做证据的?”
    赵怀襄说到此处,忽而扭头看了一旁沉默而立的江浔一眼,淡声道:
    “江大人审案最是高明,你且问问,可有这样的道理?”
    赵怀襄此言,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江浔身上。
    盛帝蹙眉问道:“修直,赏花宴的事你不是一直在查吗?可有查出始作俑者来?”
    江浔闻言出列,摇了摇头,如实道:“回圣上,恕臣无能,赏花宴一案尚未告破。”
    赵怀襄听到这里,嘴角隐有讥诮一闪而过,显然对此早有预料。
    他知道,赏花宴一事是他所为,众人想必皆已心知肚明。
    但只要拿不出证据,父皇自然乐意瞧见他们斗到底。
    再者,怀璋还是蠢啊......
    方才他本还怀疑,今日之事是江浔的谋划,可如今再看,如此不堪一击的出手,实在不像是江浔的水准。
    荣亲王的存在于父皇到底是一根刺,没想到怀璋今日竟自寻死路,如此,不若给父皇一个解决心腹大患的契机。
    这样一来,倒反而让他得了便宜。
    思及此,赵怀襄回头去看面色发白的赵怀璋,眸中溢出冷色,沉声道:
    “怀璋,你今日污蔑冤枉于我,我可以不计较不追究,但你身为皇家子弟,怎可愚昧愚蠢至此,竟轻易被人蛊惑利用?”
    “且——”
    “你方才请罪所言‘私心’一词,堂兄很是好奇,你竟敢纵容恶人在荣亲王府谋害太子妃,这怀的......是何私心呢?”
    盛帝听到此处,登时双眸一眯。
    他的左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案上酒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来。
    赵怀璋霍然抬眸,瞧见盛帝难以捉摸的神情,已难掩面上惊慌,似乎是没想到赵怀襄不仅如此利落反咬了他一口,如今竟还特意揪他的错处。
    他......他的私心怎么能说,如今只好避重就轻——
    “圣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赏花宴之事确实是堂哥所为,他志......志在储君之位,步步谋算,手段狠辣。”
    “微臣就是不愿受堂哥牵制,不忠于圣上,今日才冒险站了出来,还请圣上明查!”
    盛帝瞧见赵怀璋在赵怀襄三言两语的反击下便步步溃败,竟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
    父皇当年那般属意皇弟为储君,可最后坐上皇位的,不还是他吗?
    如今,皇弟之子较朕之子,亦相去远矣,心机手段更是云泥之别。
    “怀璋,究竟怎么回事,你竟就一点证据也拿不出吗?”
    “那你可知污蔑冤枉王爷皇子,是何罪名?”
    赵怀璋闻言猛地抬头,满脸无措,这会儿急得向前跪行两步,嘴里来来回回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荣亲王看到此处,不由面露绝望。
    他再次走出案后,膝盖一弯正欲跪下给赵怀璋求情,结果这时殿外传来禀报声:
    “圣上,襄王妃在外求见!”
    此言一出,自觉已然胜券在握的赵怀襄霍然扭头朝外看去,不由眉头微拧。
    阿茵......?
    第157章 两败俱伤
    稍早的时候。
    女子更衣殿内。
    “娘娘,您也实在是个心善的,瞧瞧,都湿一大片了。”
    “嬷嬷,莫说这么多了,衣裳湿了再换就是。”
    午膳后,太子妃与诸后妃、王妃还有臣子夫人便在清雅殿小坐闲聊。
    有个宫女毛手毛脚的,伺候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打湿了襄王妃裴时茵的衣裳,这会儿她便和嬷嬷更衣来了。
    二人在内殿。
    嬷嬷正伺候裴时茵脱下外衫,不远处的窗外忽然传来了喧闹声。
    “宁儿,你要如何才肯原谅了我?”
    听着是个清亮的女声。
    裴时茵初时也并未在意,直到一个稍显娇纵的声音响起:
    “御苑的时候你也瞧见了,我对江浔是有意的。”
    “我可敦虽不肯应允,但我始终都在争取劝说,眼瞧着我可敦都动摇了。”
    “可是你呢?我拿你当好友,你转头就和江浔议亲了?”
    “你二人若两情相悦,好,我拓跋宁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你同我明说,我或许会不高兴一阵,但到底不能棒打鸳鸯。”
    “可你根本没有替我考虑,那般快就应了亲事,全然不曾顾及我的感受!”
    “你可知旁人如今是如何说我的?他们说我比不得你沈嘉岁!”
    “我可是越国公主,便是入了京,也是堂堂郡主,怎咽得下这口气!”
    声音入耳,很是熟悉,且从话语中不难听出,窗外之人正是安宁郡主与沈家小姐。
    她二人的恩怨,裴时茵也是听说了的,此时见她们在此拉扯,虽是无意偷听,此刻倒也不好贸然出声了。
    “嬷嬷,动作快些。”
    裴时茵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嬷嬷去将备好的另一套衣裙取来。
    在嬷嬷忙活的时间,裴时茵不免想起了接风宴腊梅林那日,偶遇陆云铮的场景。
    当时陆云铮便说,江浔心仪之人乃是沈家小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她对陆云铮自然是没有好印象的,先不说他失信悔亲,与人私相授受一事。
    便是接风宴上的急功近利的失态表现,也显出了几分人品不堪。。
    而且,她总觉得那夜腊梅林相遇过分巧合了,陆云铮简直像是上赶着向王爷表忠心。
    也不知王爷后来究竟有没有去寻这个陆云铮.....
    思及此,裴时茵不免神色黯然。
    王爷做什么,从不让她知晓,她也只能从母妃几次大发雷霆中瞧出,王爷大抵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为什么就非得争呢,王爷明明......没什么胜算的。
    裴时茵正胡思乱想,外头沈嘉岁的声音继续传来:
    “宁儿,此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我向你请罪。”
    “你只管说,如何才肯原谅了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不遗余力。”
    “你瞧,我们两个,还有怀真志趣相投,性情相近,莫要让这件事坏了我们的感情,可好?”
    .......
    “哼,若不是怀真几番替你说情,你以为我今日为何肯见你?”
    “真心换真心,怀真对你我是真的,我对你与怀真也是真的,唯有你心口不一!”
    “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咱们之间就此作罢吧!”
    殿内,嬷嬷已经在伺候裴时茵换新衣裙了,闻言不由压低声音笑道:
    “娘娘,这安宁郡主倒是个真性情。”
    裴时茵不由弯了唇,她与拓跋宁见过多次,确实是个活泼纯真的姑娘。
    “宁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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