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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行动，顾栩到底还是跟着一起来了。
明濯当时正在刷手机，看程景如的守灵直播。
这个主播号称是偷偷直播的，但奇怪的是，他都直播几天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也没有人呵斥他离开，这样是对亡者不敬。
直播间里聚集了不少粉丝，刚开始两天还有人骂。
不是骂主播吃人血馒头蹭热度，就是骂程景如自导自演作秀，想红想疯了。
可连着七天过去，已经没有人质疑这些了，反而一水儿的心疼抱抱小师妹。
这七天程景如不眠不休的硬气让人钦佩，肉眼可见的憔悴和消瘦也教人心疼。
宏光大厦那次录节目表现拉胯的负面影响被消弭了。
如果再有人提起这些，很多人就会骂，说母女连心，程景如肯定是感应到了母亲要出事，才会一直心神不宁，没表现好。
人家妈妈都死了，骂她的人没有心。
就算有些人觉得这是两码事，但毕竟死者为大，也没人再继续争辩下去。
甚至因为程景如坚持守灵七日，被大肆称赞，说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没良心，像程景如这样有孝心的女儿已经不多了。
因为讨论度很高，还上了热搜。
顾栩见她在看热搜，把手中的平板递给她看，“这件事有人在背后推动舆论。”
平板上很直观地展示了程景如的粉丝变化和热度值，神奇的是，这几天她又增加了二三十万的粉丝。
这可不是买的粉，大部分都是活粉，说明真的很喜欢程景如。
贺望瑶这才知道最早注意到程景如守灵直播的是顾栩，他有些不懂，“程景如每次走红，都挺另辟蹊径的。”
他看过各种各样方式走红的，还真没见过直播守灵走红的。
甚至还不是程景如自己直播的，而是有人偷偷直播的。
“红这件事还挺玄学的。”做为一名主播，贺望瑶表示羡慕不来。
明濯：“有些是玄学，有些可不是。”
贺望瑶：“我懂，摆拍的情况不少见。但程景如没必要这么做吧？玄师没必要时常暴露在公众面前，不利于修行。”
他入了玄门之后，就有意识地减少了直播工作。
修行之人最重要的是修心，心境不稳，又怎么能精进修为呢？
程景如天赋绝佳，当然不能跟明濯那种变态比，但绝对算是玄门翘楚，何必自毁前程？
明濯：“一般人是没必要，但程景如不同，这个暂时就不说了，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第408章 女鬼忽然从镜子里爬了出来！
刘曼花到底不放心，这几天抽空偷偷去了趟寺庙。
被人知道后，怪她乱来，人家家里在办丧礼，你跑去寺庙，庙里的香火不会惊扰到刘曼玲的鬼魂吗？
刘曼花：“你懂什么，我是去庙里替曼玲添长明灯的！”
别人一听，好像也有道理，很多人死后家人都会添长明灯，这样也能为亡魂积累功德，保佑投个好胎。
寺庙里长明灯的生意还挺火的，专门有一个偏殿做这方面的生意，墙壁上排得满满当当都是。
而且现在跟以前不同，都是电子的长明灯，节约又环保。
对于刘曼花的做法，顿时没人有意见了。
刘曼花摸了摸口袋里求来的平安符，心里顿时有了些安慰。
今晚是还魂夜，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觉得戴上平安符比较保险。
这晚很多亲戚都来了，道士们念经做法场，吹拉弹唱一直搞到后半夜才渐渐平静下来。
刘曼花陪在程景如身边，看着摇曳的烛火，渐渐地感觉睡意袭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恍惚中，她听到程景如在叫她，她强撑着应答了一声，眼皮却有些睁不开。
“小姨，你是不是喜欢我爸？”她听到一个声音问。
刘曼花下意识地想否认，嘴上却回答说：“是啊，凭什么你妈能嫁给你爸，我却不能？”
这句话说出口，她潜意识地觉得不对，就算她有什么想法，傻子也知道不能直接这么说啊！
“那你想不想成为我妈，嫁给我爸，跟我们成为一家人？”那个声音充满了蛊惑。
刘曼花的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你、你不要开玩笑。”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刘曼花顿时急了，“我愿意的！”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只是一场梦。
灵堂里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她，程江凯转头问：“大姐，你做噩梦了？”
程景如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神情怔忪地望着烛光。
有人端来了宵夜，招呼守灵的众人快去吃，补充点体力。
刘曼花急忙爬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
到底是在亲妹妹的灵堂上，她心虚得不行，再怎么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这种事情。
万一刘曼玲真的泉下有知，只怕要气得活过来。
因为心里藏着事，刘曼玲没注意到，走廊尽头不知道何时放置了一个穿衣镜。
她没有察觉到，口袋里的护身符还没来得及示警，顷刻间就寸寸枯萎，化为了灰烬。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路过餐厅，发现刚刚还在吃宵夜的人都吃完离开了。
桌子上还剩下一碗宵夜，应该是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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