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 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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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也就罢了,青天白日里,他照样将她往榻上拐,将她揉搓得不像样,寝殿里发出的声响,常常叫人听得面红耳赤。
    在身份被人知晓,当上皇贵妃之前,荷回总以为皇帝在那事上已经已经足够恣肆,但当她搬进乾清宫才知,以往他对她,还是克制了许多,压根没用多少力气。
    往常不过一两次便鸣旗熄鼓的事情,如今却要折腾小半日。
    最激烈的一次,她背对着坐于他腿上,手上拽着的用于借力的绶带险些被她扯断。
    结束之后,她浑身酸软,一日没下床。
    这种事做多了,难免精神不济,皇帝便叫御医熬了汤药来给她喝,说是补身子。
    一碗碗汤药灌下去,叫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泛着春|光,肌肤白里透红,越发娇俏可人起来。
    她一只手挂在他脖颈里,冲他埋怨,臂川儿止不住往下褪,落到臂弯,像是白玉上盘了一条金色的小龙。
    “不吃药了吧,我已大好了,再吃下去,整个人都要成药罐子了。”
    在他身边久了,也不知是被他惯得还是怎么着,她变得越来越娇气。
    从前从不觉得吃药有什么,端着碗一股脑当水喝下去就是,可如今便是远远闻见药味儿,都觉得自己是在受刑,唉声叹气地喊苦。
    她这样柔弱无骨地搂着皇帝撒娇,若在寻常,他自是受不住,定会答应她的请求。
    可这回皇帝却只是垂下眼,不为所动,端过盛药的玉碗用汤匙轻轻搅弄,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叫荷回想起有一回两人衣裳没褪,腰间环佩撞击在一起的场景,不觉面红耳赤。
    皇帝:“不成。”
    荷回泄了气,他在让自己吃药的问题上,从来不肯让步。
    “可我就是觉得苦。”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皇帝于是饮了一口药,低头渡到她口中,轻咬她的舌尖,最后一本正经起身问,“还苦?”
    荷回被他这一番操作弄得浑身酸软,再提不起脾气,看药还剩一大半,深怕再这样下去,会像上次那般喂药喂到榻上去。
    因此连忙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可那药也不知是不是补得太过了,半夜发作起来,像是在她身体里种了一把火,烧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皇帝被她的动静弄醒,将她揽到怀中,“怎么了?”
    他那日忙到很晚才睡,彼时不过才歇息不到两个时辰,荷回怕扰他好眠,摇了摇头,只说没什么,硬生生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这才勉强睡下。
    一连几日,药不间断地吃着,那股火便烧得更旺,叫荷回只能不停找水喝,尚膳监白日里送来的新鲜樱桃、柑橘,更是一个不落进了她的肚子。
    晚间皇帝回来,瞧见桌上空空如也的果盘,微垂了眼。
    荷回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岔开话题,“皇爷,您今日别看奏章
    到那么晚了吧,仔细伤眼睛。”
    皇帝抬眼看她,眸色漆黑如墨,淡淡嗯了一声,就是不说话,只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手随意落在她腰上,像往常般拇指轻轻在上头摩挲滑动。
    只这一个极其家常的动作就叫荷回浑身下意识一激灵,慌忙从他腿上跳下去。
    皇帝见她这么大反应,抬了眼,半晌,又将目光落到自己的双膝上。
    只见她放才坐着的地方,印有淡淡一团水渍,有些不起眼,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荷回捂着脸就往里走。
    如今天气虽已经开始转暖,但为怕她着凉,暖阁里炭火不曾断过,因此很是暖和。
    加上她最近有些燥热,底下便只穿着一条轻薄的纱裤,从前在他面前这般,并不曾有什么,只是她未料到,那些汤药的威力这般巨大,叫她只是被他轻轻一模,便起了反应。
    皇帝进暖阁里来,拉住她。
    荷回躲不掉,只能哀求,“您别瞧我,我并非有意如此。”
    “那些药当真别喝了吧,别不是又像从前一样补过头了。”
    她见缝插针地求着皇帝让她停药。
    皇帝没吭声,只是将她抱进净室。
    坐在浴桶里,荷回青丝缠绕在皇帝臂膀上,水汽氤氲,险些瞧不见彼此的面庞。
    上回留在身上的痕迹还未曾全然消失,如今又被新的覆盖。
    皇帝将她扶着坐正,手落在她腰肢上,低声引领着她。
    听见他的话,荷回脸颊不由发烫,可如今需要解渴,却也顾不得矜持。
    水面不住起伏,很快,海浪一般汹涌澎湃。
    侯在外间的宫人听到里头哗啦啦的动静,纷纷低着脑袋面红耳赤。
    他们伺候皇帝也有不少时日,却从未见过眼前这般场景。
    他们的天子,怕不是要把自己化在这位皇贵妃的身上。
    待到皇帝抱着荷回从净室里出来,已经不知过去多久,宫人们进净室收拾时,发现地上都是水,已经险些蔓延到暖室的门槛儿。
    到了天亮时分,荷回睁开眼,皇帝却还没睡,不知在那里看了她多久,见她悠悠转醒,不免抬手去捋她汗湿的发丝。
    “可好些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荷回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脸埋进绣枕里,嘟囔道:“好了。”
    皇帝的手探下去,再拿出来时,食指和中指在月光下挂了一根摇摇晃晃的银丝。
    荷回呜咽一声,背过身去。
    皇帝掀开被褥,清浅的吻落到她雪白的脊背上,再次同她融为一体。
    “小骗子。”
    又一番忙活下来,荷回已经筋疲力尽,连皇帝是何时离去的都不知道。
    重新到净室内沐浴,坐在浴桶里,由着姚朱和宫女给自己擦洗身体,困意袭来之际,忽然想到之前那些反对自己的官员,随口问了一句。
    宫女:“听人说,他们早回家去了,日日在外头那么跪着,谁受得了,如今这些大人们有要紧事做,才不会来寻娘娘的麻烦。”
    本来么,皇爷要封什么人为妃,是皇爷自己的事,哪里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
    即便皇贵妃从前身份特殊,但她既不曾嫁与小爷,也不曾与他彻底定下婚事,被皇爷封妃又能怎样?那些老顽固做什么一个两个跟天塌了似的,反应也太大了些。
    听闻这话,荷回难免又有了一丝精神,毕竟这些时日她虽未说,但心里到底也为了此事悬心,深怕皇帝因为自己同前朝官员闹别扭,影响他的名声。
    如今听说那些人忽然之间偃旗息鼓,不再揪着她不放,自然有些好奇。
    “什么要紧事?”
    原本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前朝的事,便是连打听都不成,如今荷回这一句话,便已经是越矩了。
    然而等她反应过来时,宫女已经将话和盘托出,“回娘娘的话,自然是安王谋反的事。”
    荷回猛地张开双眼。
    原来不日前,安王便在藩地向天下人宣布了一纸檄文。
    檄文上讲,当今天子登基数十载,在外穷兵黩武,致使国库空虚,无法安稳民生,在内,与儿媳行奸|淫之事,以至父子离心,如此昏聩无能,只知自己创立功业,不顾百姓生死,视伦理纲常为无物之人,安敢坐拥天下?
    今感知天意,为宗室、百姓计,特讨伐之。
    “真想不到,安王那样温文儒雅之人,竟会造反,还编出那么多瞎话来,什么国库空虚,民生不稳,简直是一派胡言,还有娘娘您何时成皇爷的儿媳——”
    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多了,那宫女连忙住了嘴。
    荷回猛地从浴桶里站起来。
    “替我更衣。”
    在宫人的侍候下,荷回披了一件大红遍地金对襟竖领袄出去,宫人们拿着首饰匣子在后头追着要给她梳头,荷回拿过其中一支金钗,随意将头发挽起簪好,快步朝乾清宫的前殿走去。
    一般这种时候,皇帝都在那里批阅折子。
    “娘娘,您不能再往前走!”一路上,宫人们跟在她身后,不停劝说着。
    然而荷回却像不曾听见一般,一溜烟快步往前殿走。
    王植连同司礼监的大太监们,正守在门口劝说淑妃回去,瞧见她过来,刚想开口,却见荷回已经掀帘子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荷回仍旧不曾出来,淑妃的脸色已经极其不好看,只是在竭力维持镇定。
    “既然皇爷没空,我这便回了,只是万望大伴将我的话带到。”
    话毕,转身离去。
    魏令与赵彦对望一眼,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问王植,“干爹,您怎么不拦着点儿?”
    拦着淑妃,却不拦皇贵妃,总有些说不过去。
    王植斜睨两人一眼,“你们两个猴崽子,哪个敢拦皇贵妃,要不你们现如今进去,将人从主子跟前请出来?”
    魏令、赵彦清清嗓子,具没了言语。
    却说那厢荷回刚进殿,便见皇帝正在御案上批阅奏章
    ,旁边还站着两三个穿红袍的官员,一个白发苍苍,而另外几位最少也有五十岁上下。
    众人瞧见她,都不免为之一愣。
    荷回也不曾料到这里有这么多外臣在,连忙拿衣袖遮挡着脸,转身要走,被皇帝柔声唤住。
    “到里头去。”
    荷回停住脚步,点头,随即快步掀帘进到里间。
    “皇贵妃年纪小,有不妥之处,诸位阁老多担待。”皇帝替荷回解释,“事情就按方才说好的办,阁老们可有异议?”
    众阁老正惊讶于皇帝竟容忍后宫妃子进到这里来,还细心替她遮掩,又听闻皇帝这番话,哪里不明白这是赶人的意思,连忙很是识时务地告退。
    荷回在里头杌子上坐了不到片刻,便瞧见皇帝打帘子进来,连忙站起。
    “皇爷......”
    皇帝却并不曾生她的气,瞧她这模样便已经猜个七七八八,于是拉着她的手问:“怎么了?”
    荷回语气有些急切,“皇爷,安王造反,我......”
    皇帝闻言,微微抬起眼帘,“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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