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 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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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人若是当真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便好了,也不知是不是那日中的春|药的药性还未发散完,即便她已经竭力控制自己,可仍旧会不自觉的想他。
    从前只想躲着他,可这回回来,她总是不自觉打听皇帝的消息,想着他何时来同自己见面。
    去给太后请安,再不似从前般躲着人走,反而会不自觉寻找皇帝的身影,看他在时不在,若在,便满心欢喜,若不在,便控制不住地失落。
    然而这些都不过是小事,最叫她难以接受的是,他开始不停出现在自己梦里,怎么赶都赶不走。
    在梦里,他总是肆无忌惮地抱着她,探索她的身体,并且丝毫不讲场合。
    幕天席地、树林山坡,她的绣鞋总是在他肩头不住地晃悠,叫她没来由地发晕。
    她怨怪他没个轻重,却惹得他在耳边止不住轻笑。
    “好人儿,你不喜欢?”
    荷回不理他,耳边架子床的声响没完没了,像是永不会停歇似的。
    吱呀,吱呀。
    像老鼠在打洞。
    等醒来时,身上的亵|衣已经不能穿,湿漉漉的,沾满汗液以及从身体里出来的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她明明没有与皇帝欢好,身体却还是有了反应。
    这时候,她恍然意识到。
    她的身体,在渴望着他。
    当意识到这一点,荷回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幼时不理解隔壁家的刘寡妇为何会时常说自己心火难耐,浑身不舒坦,要她的情郎来才成。
    如今,她好似明白了。
    她们的身体被人点了一把火,要男子才能浇灭。
    羞耻吗?
    自然是的。
    女人,怎么能有欲|望?那是可耻的,是要被浸猪笼的。
    可是,她控制不住。
    她控住不住想他。
    想他的脸,他的唇,他数次拂过自己身体的那双带着薄茧的手......
    她想,她大抵已经变成了世俗意义上的荡|妇。
    这全是他的错。
    幸好,她只是想念他给她带来的欢愉而已,并不因为喜欢他才想他。
    不是。
    她这般暗示自己。
    就这么着,回宫后,荷回心烦意乱地又过了大半个月,期间,她一直躲着皇帝,深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叫人瞠目结舌的事来。
    她整日抱着玉小厮在屋里窝着,除了给太后请安,平日里几乎不出去。
    玉小厮很聪明,自己大半个月在外头没见它,它也能认出自己来,自从回宫,便一直粘着自己不放,很是乖巧。
    只是相比上个月出宫那时,它的毛长长的了许多,都打了结。
    荷回便叫姚朱拿了梳子来,坐在火盆前给它梳毛,每当这时,它喉间总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听着很是惬意,一人一猫,就这么安静坐着消磨时光。
    只是这一平静终究还是被人打破了。
    张司籍又带着人上门来,说要将春宫图上还未教完东西继续教给她。
    荷回表示拒绝。
    在从前,面对这种场景,她虽然会觉得有些羞耻,但毕竟只是图画而已,随便听听看看也就过去了,可如今她已经知了人事,甚至亲自体验过,再听张司籍讲这些,就不知是羞耻这样简单了。
    她只想逃。
    因为其中有些姿势,她已经同皇帝亲身试验过。
    张司籍讲解那些图时,荷回总是不自觉想起皇帝当时是怎样摆弄她的身体,又是怎样亲吻抚摸她的。
    那些图变成了一个个真实的场面,不停在她眼前显现。
    那些被她刻意忘掉的画面,又再一次被人从脑海深处勾了出来。
    当然,有些姿势他们没试过,荷回不了解,但在张司籍的绘声绘色描述下,她仍旧会忍不住想象自己和皇帝若是做这些,会怎么样,感受如何。
    这太荒唐了,荷回难以接受。
    面对她的竭力拒绝,张司籍一脸正色,“沈姑娘,这些东西你迟早都要学,还是不要让太后担心为好。”
    荷回实在受不了,开始装病,却被张司籍一眼看穿,“没什么,既然姑娘肚子疼,
    躺在床上看,也是一样。”
    荷回终于败下阵来,随她去。
    这日原本是最后一日,本以为熬过去便成,哪成想李元净却忽然到访,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荷回赶忙让张司籍将东西收起来,却听她道:“小爷来了正好,一起听便是。”
    荷回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说不成。
    她朝李元净使眼色,“小爷,妾这里不便,您还是待会儿再来。”
    然而李元净却像是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似的,一屁|股坐下来。
    “害什么羞,不管小爷选不选你当王妃,你终究是要嫁给我的,这些事往后躲不掉。”
    荷回瞠目结舌,她没想到,李元净竟然同他那个父亲一样无耻。
    一个同未来儿媳偷|情,一个亲事还没定下,便同姑娘一起看春宫图!
    荷回还想赶人,却见李元净蹙了眉,“怎么,你不想嫁给我?”
    荷回立马住了嘴。
    为怕露馅儿,荷回只好重新坐回去。
    听着张司籍又开始讲解那画,荷回只觉得自己此刻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姿势,她同皇帝有过。
    若在方才,她可能还只是想逃,可如今她就坐在李元净身边,脑袋里想的却是同他老子做过的那些亲密勾当,便想死了。
    这叫什么事儿。
    太荒唐!
    好容易送走张司籍,荷回已经抬不起头见人,抱着玉小厮对李元净道:“......小爷可还有事?”
    李元净精神有些不好,坐在杌子上许久不曾动弹,最后才道:“庆嫔死了。”
    荷回一愣。
    李元净抬头看她:“说是受了风寒,刚回京,人便没了。”
    荷回抱着玉小厮缓缓坐下,兀自出神,“......这么快。”
    “你觉得,她当真是因为生病没的?”
    李元净看她。
    荷回心中咯噔一声,还以为是他看出了什么,缓了缓神,这才问:“......小爷怎么会这样说?”
    李元净摇头:“只是有些怀疑罢了,头天晚上父皇见过她,第二日便打发她会来,紧接着人便没了,这一切也太凑巧了些。”
    荷回抱着玉小厮的动作有些紧,惹得它叫了两声,荷回回过神来,连忙松开臂膀,用手给它顺毛。
    “......小爷想说什么?”
    他是发现了什么,想要揭穿她?
    荷回以为自己会很怕,可临到头,她心里除了有些紧张,余下的,只有平静。
    然而同她设想的不同,李元净并不知道她和皇帝的事,只是有些伤感:“没什么,只是庆嫔到底是我的庶母,从前关照过我,有些叹息罢了。”
    荷回不知是庆幸还是什么,心情有些复杂,道:“这些话,小爷往常从不会对我说。”
    李元净点头。
    从前,他累了倦了,有什么话,倾诉的对象都只会是姚司司。
    可今日不知怎么的,他不知不觉便走到这里来,想坐在这里歇会儿。
    他太累了。
    猜父皇的心思累,同那帮大臣打交道累,好容易回宫,姚司司却满口都在向他打听朝堂上的事,连他口渴都不曾注意到,还不如沈荷回对他贴心。
    察觉到李元净的目光,荷回以为他又相出什么法子整治自己,下意识站起身来,“小爷?”
    李元净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有些久,蹙眉起身。
    他想对荷回说些什么,然而终究只是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荷回有些莫名其妙。
    -
    这日太后生辰,又恰逢冬至,宫中大摆宴席,荷回也没法再窝在储秀宫中不出来。
    去时,在宴上没见到皇帝,荷回的心情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闷闷的,偶尔同太后说上几句话,也是心不在焉。
    太后察觉到她不大对劲,问:“沈丫头这是怎么了?”
    荷回连忙摇头:“没什么,只是昨夜没睡好罢了,并不碍事。”
    太后却拉着她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原本听见这话,荷回还有些紧张,然而很快却又听她道:“你放心,皇帝的话只不过是说说罢了,那些秀女即便是再好,也越不过你去,净儿不会选她们的,你放心。”
    太后只以为她是在为李元净可能选旁人当王妃而担忧。
    荷回扯了扯唇角,心中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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