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 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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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厢皇帝点头,仿佛并没觉得有何不对,“为了你同净儿的婚事?”
    听他忽然提及李元净,荷回仿佛被泼了盆凉水,脸颊上的热气顷刻间褪下去。
    太后满心满眼地要将她许配给李元净,而她却在这儿同他的父亲谈情说爱,着实荒谬。
    皇帝见自己一提李元净,她便像蔫儿了的小白菜般,全然没了方才的娇嗔,不禁眸光微沉。
    这些日子的相处,耳鬓厮磨,还是没能叫她的心思从他儿子身上彻底收回来。
    看来,他还是要让她认清现实才成。
    皇帝神色如常,好似并未将她的神色变化放在心上似的,继续方才那个话题,问:“你学的如何?”
    这话当真是叫人难接,即便荷回已经稍稍清醒,还是不免被重新拽回到同皇帝的暧昧中去。
    谁家好人儿会问女孩家这种问题!可他却并未觉得不妥似的,神色认真,好似当真只是在关心她。
    荷回的耳朵重新红回去,“......民女不知道。”
    这只是画册罢了,又不是实践,她哪里知道学得如何?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对男女之间的床帏之事有
    些了解罢了,等真到了洞房花烛的那一刻,不会什么都不懂,惹夫君不喜。
    “看来教你那人,水平不行。”皇帝听罢,淡淡下了个结论。
    这种东西有什么水平行不行的,又不是写字画画,荷回道:“那要怎么办?”
    叫太后将张司籍换掉,再派一个人过来?
    她可张不了这个口。
    皇帝:“朕方才已经说过了,你不如找朕来,朕来当你的老师。”
    荷回目瞪口呆,他怎么又说回这事上了?
    “......不成。”她断然拒绝,“您......我.....像什么样子?”
    她昨日同他那样已经是惊世骇俗,怎么能叫他教自己这个?
    绝对不成!
    皇帝静静看着她,见她反应如此大,沉默不语。
    荷回以为他生气了,抬头,却见他忽然冲自己冁然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朕说着玩儿的,瞧你,吓成这样。”
    见他神情不似作假,荷回猛松口气。
    她就说,皇帝就算再喜欢她,也不能荒唐到这般田地。
    “您往后可否别再说这些叫人误会的话,民女方才当真被您惊着了。”荷回眼角微红,语带嗔怪。
    皇帝‘唔’一声,抬手擦去她眼角氤氲的水汽,“朕的错。”
    明明他并没有多用力,可指腹在她眼角掠过,那一块皮肉上的红却越发浓郁,像抹了胭脂一般。
    这样娇嫩。
    皇帝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汪沉静的深井,见不到底。
    “回去吧。”他将那春宫图交还给她,“下次小心些,别再掉出来。”
    “民女告退。”荷回脸烫得像块烧红的炭,将春宫图从他手中接过,慌忙塞进袖中,行了个礼,这才转身走了。
    见外头无人,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追自己一般,小跑着往储秀宫去。
    皇帝从假山中出来,静静立在那里,看她身影彻底消失,方才收回视线。
    王植从那边月洞门外进来,走至假山下,“主子。”
    皇帝:“朕记得你上回说,那位张司籍不日就要参加尚宫考试?”
    王植一愣,说是。
    皇帝轻轻扫了下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口道:“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分心的好,免得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王植最是了解皇帝心思,此话一出,瞬间明白皇帝用意,恭敬道:“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叫人去办。”
    皇帝没吭声,抬脚跨过月洞门,往乾清宫去了。
    -
    荷回回去后,将那春宫图妥帖放好,抱着玉小厮玩儿了好一会儿,一颗慌乱的心方才稍稍平复。
    这几日经历的事太多,她脑子到如今还是懵的。
    她怎么就同皇帝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了呢?
    原本,她只是答应同他好三个月,可却从未想过同他亲近,可是后来,他开始拥抱、抚摸她,她从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习惯,用时不过十来日。
    再然后,他开始亲她,这回,她习惯的时日比上回用时更短,不过几日而已。
    太快了。
    快得她昨日帮他做那种事时,甚至都未曾反应过来。
    她对他已经如此不设防,放任这个男人一步步侵入自己的领地,无论是身体还是......
    荷回懊悔地闭上眼。
    她不能再这般下去。
    像今日晌午在太后宫中那样的事,往后要多多避免,决不能再出现。
    他可以若无其事地享受同她的偷情,可她却决计不能。
    他是皇帝,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指责,可是她却不同,稍不注意,便可能万劫不复。
    往后要离他远点了。
    就算身体不能,心也要时刻同他保持距离,不能再照他说的那般放纵自己。
    一想到这些时日,她同皇帝的那些亲近,无论是趁太后他们出去,在慈宁宫亲吻,还是今日在桌下,那不足为外人道的调情,她都感到无比害怕。
    因为她发觉,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感到羞耻,反而心中隐隐升腾起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愉悦和兴奋。
    她在享受,甚至期盼着同皇帝的亲近。
    甚至是偷情。
    这叫她无比惶恐。
    她何时变成这样了?
    像个无耻的荡/妇似的。
    她此刻,身体里好似有两种情绪在互相拉扯,一面是自我,一面是理智,她站在中间,险些要被扯坏。
    方才在假山里,荷回身体里的激情与快意险些又占了上风,她毫不怀疑,若是当时他再坚持下,她肯定就迷迷糊糊答应他的话了。
    他是摄人心魄的鬼怪,自己一到他身边,就昏了头,再不是自己。
    必须要离他远点儿。
    这般想着,心慢慢静下来,用过膳,梳洗过后,终于上榻休息。
    然而当夜,她便做了个梦,梦见皇帝正静悄悄站在她床头,一件件褪自己的衣裳,然后将她的手放到他胸膛上,问:“可喜欢?”
    荷回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榻边空空荡荡,哪里有人影?
    荷回擦了擦自己额上的薄汗,坐起身来,捂着脸。
    太丢人了,昨日才说要离皇帝远些,结果这么快就做起同他的春梦来。
    想起梦中场景,荷回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梦中,就是它落到了皇帝袒露的胸膛上,轻轻在上头抚摸。
    那触感,好似真的似的。
    “姑娘醒了?”
    姚朱的声音瞬间叫她回过神来,心头一跳,瞬间将手收回,背到身后,即便里头什么都没有。
    “姑娘快些起来,今日尚膳监送了您喜欢的佛跳墙过来,您尝尝。”
    荷回点头,由着姚朱帮自己穿衣梳头。
    收拾妥当,又用过膳,去太后那里请安回来,等着张司籍过来上课。
    然而等了许久,仍旧不见张司籍的人影儿,又过半炷香,她手下的宫女才终于来报,说是张司籍今日身体不适,等明日再来。
    荷回点头,将屋里那盘没动的佛菠萝蜜给那小宫女吃。
    小宫女一边道谢一边提醒她:“沈姑娘,虽然张司籍不来,但那些东西您还是要看的,否则等将来考试,您不过关,太后那里,咱们都没法交差。”
    荷回倒茶的手一顿,“考试?”
    小宫女点头:“正是,张司籍从前忘了说,这回特意嘱咐奴婢告诉您。”
    荷回懵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种东西,要人教就算了,竟还要考试!
    怎么考,考什么?不能她同李元净圆房,她们在旁边看着吧?
    小宫女说那倒不是,只不过要她同‘竹夫人’摆出那些动作,做个样儿罢了。
    荷回险些要晕过去!
    宫里怎么会有这种规矩?!
    一旁的姚朱听见,也是满脸不知所以然。
    什么考试,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想问些什么,那小宫女却像有急事一般,行了个礼就跑了,留她同荷回面面相觑。
    “姐姐,可怎么办才好?”荷回忧心忡忡。
    这太羞耻了,她想求太后取消掉。
    姚朱安慰她,“姑娘别担心,下午我去问问张司籍,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可下午她人刚出了储秀宫,便被皇帝身边的魏令在宫墙拐角拦住。
    他嘴角噙着笑,道:“姐姐可有空?我有些话想同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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