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 -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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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陆清雪看着铜镜里那张难看的脸,愁眉苦脸,心情恶劣。
    三日后便是兰亭雅集,怎么办?
    她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突然,铜镜里冒出一颗脑袋,双目乌青,脸庞奇形怪状,可怖的厉鬼比他还要顺眼一点。
    陆清雪吓得浑身一震,差点摔在地上。
    “三弟,你不声不响的,干什么?”
    她气急败坏地打他,许是打到他受伤的地方,他“嘶”了一声,疼得龇牙咧嘴。
    他死皮赖脸地恳求:“二姐,你把我打疼了,借我几百两呗。”
    “你的伤还没痊愈,又跑去赌坊赌钱了?”陆清雪都懒得骂这个赌鬼了。
    “我在府里待了那么多日,快憋死了,得出去透透气嘛。”
    陆正鸿理所当然地说着,这座府宅就是一座牢笼,没半分自由。
    昨日午后出去,此时回来,输了二千两。
    也不算多。
    “你干脆把我卖了,不就有几千两给你赌了?”
    陆清雪知道他无可救药的德行,凶巴巴地把他赶走。
    陆正鸿在外边龇牙咧嘴地暗骂了几句,脑海里突然闪现一道灵光。
    卖!
    把那贱人卖给赌坊,不仅可以抵了赌债,还能额外得到几千两。
    只是,如何擒住那贱人,秘密带出陆府,是个问题。
    他亢奋地回到寝房,谋划了很久很久。
    次日,陆正鸿守在去往书房的必经之路,看见丫鬟送去茶水和糕点,便走出来,对她调戏了一番。
    丫鬟仓惶地逃走。
    书房里,陆景耀吃了糕点,不多时便晕了。
    沈昭宁喝了茶水,也晕倒在地上。
    因为她要翻找证据,一开始她就强调任何人不能打扰,紫苏和其他仆人在外边守着,书房里便只有他们二人。
    陆正鸿从西窗爬进去,把她装在麻袋里,从西窗扔出去。
    然后,他吩咐两个小厮帮忙,扛着麻袋从侧门离府。
    沈昭宁醒来时,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双手被麻绳捆死了。
    她拧着长眉,冷静地环顾四周,街上的嘈杂声、喧闹声尽数涌进来。
    这应该是沿街的民房。
    第79章 一本万利地把她卖了
    沈昭宁挣扎着坐起身,在房里寻找可以割破麻绳的尖锐物件。
    可是,房里除了一张破烂的硬木板床,以及一只瘸了一腿的小凳子,什么都没有。
    坑洼的地面积了很多尘土,床上更是脏乱不堪,应该是被主人家舍弃多年的废屋。
    此前她在书房教导耀哥儿练字,又重新翻找柜子上的书册,之后喝了两口茶……
    茶水有问题!
    能够在茶水里做手脚把她迷晕,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带出陆府,不被人发现,这人必定是陆家人。
    沈昭宁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睡眠严重不足、浸染了酒色的脸。
    这时,外边响起低低的说话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来不及思考就躺下来,闭了双眼。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天光骤然涌进来,即使她闭着眼,也感知到房间亮堂了不少。
    来人一步步靠近,她骇惧得全身紧绷,心跟着缩成一团。
    却又害怕被来人瞧出异样,极力克制着身躯的颤动。
    来人没说话,站了好一会儿才出去,把房门带上了。
    沈昭宁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下去,四肢松软下来,后背布满了冷汗。
    这时,外边响起说话声。
    “这女的当真是陆家大夫人,昔日的昭宁郡主?”
    “必须是呀!她就是我大哥明媒正娶的夫人,昭宁郡主。”
    沈昭宁的眼眸迸出一缕寒芒,果然是陆正鸿!
    他竟然如此胆大,丝毫不顾陆正涵的颜面和陆家的声誉。
    只听见那人嫌弃地冷哼:“昭宁郡主是洛阳城盛名在外的大美人,里头那个臭娘们面目憔悴,手臂全是伤,见了就恶心。而且她瘦得没二两肉,我弟弟都嫌硌人。”
    陆正鸿心虚地赔笑,“她在乡下庄子劳作三年,自是比不得洛阳城里养尊处优的夫人小姐。但是,我大哥没碰过她,她还是货真价实的雏儿,令弟不就是喜欢这种有点年纪的雏儿吗?”
    “再说,昔日的昭宁郡主声名显赫,令弟睡了她,不就可以广为宣扬他有多威风吗?”他挤眉弄眼,说得天花乱坠。
    “这倒也是。”
    那人犹豫地摸着下巴,完全没想到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
    陆正鸿担心他不买,心里有点着急,“马六爷,此事不宜拖延,随时会有变数嘛。”
    马六爷终究拍了板,“这个数。”
    “不是,昨夜不是说好了八千两吗?”陆正鸿生气了。
    “你欠我的二千两不用还吗?”马六爷拂袖冷笑,“六千两,你同意了,我立即把人带走。”
    陆正鸿磨破了嘴皮子,就是抬不上价。
    沈昭宁冷着脸坐起身,拼了所有力气,试图把手挣脱出来。
    虽然她的手腕很细,但手掌骨不小,被粗糙的麻绳死死地卡住,根本挣不出来。
    薄薄的一层皮早就被麻绳磨破,血肉和麻绳持续地摩擦,鲜血直流,辣痛不断地刺激着她的五感,泪水在眼眶里翻涌着。
    所幸那三年,她在乡下庄子遭受过无数次的虐打、疼痛的折磨,早就习惯了,对疼痛的忍耐力比寻常人强一些。
    沈昭宁拧眉忍着痛,两只手使劲地扭着转着,无论如何都不放弃。
    疼得嘴唇咬破了都没察觉。
    外边没了说话声,却有人推门进来。
    沈昭宁清寒地看着一脸猥琐的陆正鸿,后背的双手没有停歇。
    陆正鸿乍然看见她的眼神冷如冰锥,随时会刺穿自己的心口,本能地怵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许是因为她带着杀人般的眼神,他竟然有点心虚。
    但很快,他恢复了无所顾忌、天大地大钱最大的贪婪嘴脸。
    “既然你都听见了,我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大哥不喜欢你,甚至厌憎你,母亲和二姐也讨厌你,更别说大嫂了。你在我们陆家过得不如意,却赖着不走,你是有多想不开嘛?”
    “今日,我给你指明一条新生的路,攀上马家,你的孙子、重孙都不愁吃喝。”
    “虽然马家不如我们陆家底蕴深厚、书香门第,但马家的赌坊遍布诸国,富可敌国。只要你把马九爷伺候好了,你就是马家的香饽饽,谁都要捧着你。这不比待在陆家强百倍吗?”
    陆正鸿乌青的脸庞布满了谄笑,恬不知耻地说着。
    沈昭宁的眉眼凝着一朵冰寒刺骨的霜花,轻软地开口:“你一本万利地把我卖了,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吗?”
    “这倒不必,你知道我是为你好便可。”
    他爽快地摆手,毕竟,他已经赚了六千两。
    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你就不担心会有什么后果吗?”
    她深知,陆三爷掉进钱眼里,只要能搞到银钱,他可以作奸犯科、杀人放火。
    陆正鸿的眼里闪过一丝惧意,是对大哥天生的惧意,但搞钱的念头碾压了一切。
    “大哥只会知道,你受不了陆家的虐待而私逃。他找不到你,很快就会当作从来没娶过你,他和大嫂依然是如胶似漆、恩爱情深的夫妻。”
    “此时你恨我,但过几日,你就会感谢我。马九爷是你最好的归宿……啊!”
    他粗鲁地拽她出去,她却用头恶狠狠地撞向他的鼻子。
    他的鼻子好似遭到了一记爆锤,本就断裂了还没长好的鼻骨,再度遭到重创,疼得他整张脸都要撕裂了。
    沈昭宁拼了所有力气用头撞他,自己也晕乎乎的,脑子里轰隆作响。
    但她顾不上其他,拼命地往外冲。
    再不跑,就真的被绑到马家了。
    马六爷闻声进来,正好跟她撞到了一起。
    沈昭宁是女子,而且身子骨弱,自是被他撞得整个人扑摔在地上。
    他看见陆正鸿捂着鼻子哀嚎,没好气地瞪,然后,他朝沈昭宁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再不老实点,我打死你!”
    登时,她的嘴里涌出一股腥甜。
    沈昭宁的眼里蓄满了恨意,朝着正拿破布塞她嘴的马六爷吐了一口。
    他阴狠地盯着她,慢慢抹去脸上的血污。
    一记狠辣的手刀打下来,她晕了过去。
    陆正鸿的鼻子疼得厉害,说话都含混不清了,“这贱人把我的鼻子撞裂了,你要多给我一千两!”
    “这种刚烈的臭娘们,我弟弟消受不起,你带回去吧。”
    马六爷经营赌坊大半辈子,是个狠角色,太知道如何对付陆三爷这种赌鬼了。
    陆正鸿见他要走,连忙赔笑,苦哈哈地恳求:“总要给我一二十两汤药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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