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 -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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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鹤:身体兴奋算吗
    第42章 他终于完全失控了
    沈鹤:身体兴奋算吗
    这两天更严重了,兴奋到沈鹤已经无法处理了。
    魏彦:!!!什么玩意儿?
    魏彦:天呐,你对单纯天真的小陈做了什么?!
    沈鹤并不理会,继续问:你说的这些是表现,感受呢?
    沈鹤:喜欢对方会有什么感受
    昨晚那个网友说,他对陈清棠是生理性喜欢,沈鹤想了一夜,越想越难以接受。
    如果只是生理性喜欢,那跟畜生发。情有什么区别。
    而且还是对着一个男性,这个男性还是他的好朋友……
    罪恶感折磨着沈鹤,头顶好像悬着一柄审判之剑。
    但又有一股诡异的兴奋
    沈鹤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下流、龌龊了。
    他是疯了,疯到无法理解。
    沈鹤不相信,他对陈清棠只是单纯地馋身子,单纯地发。情。
    他想搞清楚,喜欢到底是什么。
    魏彦:感受嘛,大概是安心?心里温暖、踏实?感觉自己被治愈了??
    魏彦:哎呀,每个人经历不同,感受也不同嘛,反正我就这种感受
    魏彦:不跟你说了,我宝贝喊我了
    沈鹤看着手机屏幕,像是要把那几行字印进心底,好深刻地理解。
    车子在一个高档建筑的门口停下了。
    沈鹤收起手机下了车。
    沈父同他并排走在一起:“进去后别失了礼数,好好叫人,要不卑不亢的。”
    他看沈鹤心不在焉地,微蹙起眉:“不要走神,听到没。”
    沈鹤嗯了声。
    大厅里已经来来往往的有很多人了。
    众人看见沈父,都是一副恭敬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模样,而沈父面对他们的热情,只是微一点头,优雅又高高在上。
    沈父随手从服务生那里接过两杯酒,一杯递给沈鹤,笑着同他说:“走吧。带你去认识人。”
    是时候把他培养的这个优秀的儿子,推到众人的眼前了。
    沈父边朝着正前方那边过去,边低声跟沈鹤介绍:“那个,你喊秦伯伯,是搞房地产的,我们家有生意要合作,嘴甜一点。”
    那个所谓的秦伯伯,穿着一身高定西服,搂着他年轻貌美、近乎能当他女儿的妻子,正在跟人说话。
    看见沈父过来,忙扬起笑脸儿:“沈老板,好久不见啊。这是你儿子?”
    他目光辗转到沈鹤身上,是一种打量的姿态。
    沈父也客套地陪着笑:“是啊,沈鹤叫人。”
    沈鹤:“你好。”
    沈父看着他万年不变的冷漠表情,心里不悦,但在人前也不好发作,只能继续笑,笑得脸僵。
    秦伯伯:“唉你好啊,沈老板你儿子成年了吧?一表人才的。”
    沈父:“是。在上大学。”
    秦伯伯:“哪个大学啊?”
    沈父脸上出现一抹浅淡的骄傲:“华大。”
    秦伯伯场面性地惊讶一下,夸捧道:“华大啊!那可是好大学,咱国内数一数二的了!你儿子真厉害!”
    沈父此刻的笑,才有那么些真心实意:“还行吧。”
    沈鹤就站在旁边,安静地听着曾经上演过无数次,俗透了的对话。
    不知过了多久,沈父终于聊完了,拉着他走。
    等走出两步,沈父脸上笑立刻消失得干净:“拉着个脸给谁看。”
    沈鹤:“我不会笑。”
    沈父好像没听到一般:“带你去见一个计算机商业领域的大佬,记得笑。”
    一段路后,沈父拉着沈鹤走到一个中年男人身旁。
    中年男人穿着很低调的朴实,但气质非常轩昂,一看就不凡。
    沈父笑着招呼:“庄先生,您也来了?”
    庄先生回头看见他,礼貌地端起酒杯扬了下:“来凑凑热闹。”
    又看向沈鹤:“这是你儿子?”
    沈父拉过沈鹤:“对,带他来多认点人……”
    沈鹤僵硬地扯出一点笑:“庄先生好。”
    庄先生也绅士地回敬一个笑:“听说你儿子在华大?华大的计算机系是王牌,你儿子是在哪个系?”
    沈父:“他啊,他学的金融商业方面的,但对计算机也很有兴趣,前阵子不有个计算机大赛吗,他还参加了。”
    沈父轻飘飘地给沈鹤递了个眼色:“拿了第几名来着?”
    沈鹤忽然嘴角扯动,有几分诡异:“第二名。”
    这话落下,空气有两秒凝固,仿佛能听见咔嚓一声。
    那是沈父脸上带着笑的假面破裂的声音。
    沈鹤却说不明的心里畅快,宛如打了个翻身仗一样。
    庄先生也察觉到了沈父的僵硬,打圆场说:“好厉害啊,不是专业学计算机的,就能拿到第二名,你儿子不错啊。”
    沈父强撑着:“哈哈,一般吧……”
    这次谈话很快结束。
    因为沈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抬脚径直穿过大厅,往几乎没有人的后花园走去。
    这期间沈父没有说一句话,窒息的沉默是他对沈鹤的惩罚。
    沈鹤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已经能预料到即将到来的会是怎样剧烈的暴风雨了。
    但沈鹤丝毫不惧。
    在他故意拿第二名时,就知道今天的结局了。
    终于到了后花园
    沈父站住脚,先是看了眼沈鹤,然后平静地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沈鹤依言走过去。
    结果还没站稳,就被沈父一脚踹飞半米远。
    沈父常年都有锻炼,还学过散打,这一脚几乎没有收着力道。
    沈鹤整个人都凌空飞了出去
    跌倒时膝盖磕到了花坛上,仿佛能听到骨头跟石头碰撞后,叮的回响声,他痛得腿打颤。
    更痛的是腹部,肠子在被刀绞一般。
    沈鹤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几乎站不起来。
    沈父:“站好。别让人看见,不体面。”
    沈鹤只能手撑着花坛,忍着剧痛,像一张皱巴巴的纸一样,一点点把身体捋直。
    沈父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等他完全站好,才捏了捏鼻梁:“我懒得管你为什么只拿了第二名,但今天这个宴会,你不能给我丢人。”
    “就算是第二名,你也应该说自己是第一名,谁会真的在意你第几名?你要做的是,把场面给我、给沈家撑起来。”
    而且沈鹤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拿第一名,这是头一回拿第二,沈父心里气堵。
    沈鹤始终保持沉默,一句话也没有。
    沈父看他脸色惨白,估计是刚才那一脚太重了,但他也不怎么在意,只是说:
    “我看你今天脑子不清醒,收拾好了再进来,收拾不好,就别进来了。”
    脚步声远了,后花园只剩下沈鹤一个人。
    他最后看了眼沈父的背影,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会场。
    沈鹤身上穿着水蓝色的矜贵衬衫,搭配优雅的马甲,脖子上还挂着镶嵌着富丽钻石的波洛领带。
    原本像个王子一样的他,此刻却狼狈至极。
    回到车上,沈鹤捂着小腹蜷缩在后座里,那张清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悲伤、难过,愤怒、失望都没有,好像被生生挖走了灵魂,只是一具不会疼痛的玩偶。
    沈鹤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前方。
    视线忽然落到那件熟悉的衣服上。
    沈鹤顿了下,随后缓缓地,挣扎着伸出胳膊,一点点把衣服扯过来,再一点点珍爱地抱在怀里。
    他把头埋进衣服里,用鼻尖和额头轻轻蹭着,依恋地嗅着上面残留的陈清棠的气息。
    蹭着蹭着,沈鹤忽然觉得身体开始发疼。
    哪里都疼。
    这种挨打,对沈鹤来说是家常便饭,他并不是第一次挨打。
    但这是他时隔多年后,第一次感受到疼。
    疼痛从腹部蔓延开,像掺杂了腐蚀性的硫磺温水一般,以一种缓慢又疼痛的方式浸入四肢百骸。
    沈鹤忽然想起很多事,小时候的事,过去的事。
    想起小学时拿着考试满分的卷子,去问爸妈,可不可以奖励自己,不需要很大的奖励,只要陪他一天就好。
    沈父却说,家里生意很忙,让他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要老想着怎么满足自己,这是不对的,他应该做正确的事。
    想起发烧时问妈妈能不能抱抱他,哄哄他
    但沈母却说,他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要去向别人索求爱和情绪价值。
    后来沈鹤就没再期望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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