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主播的扮演任务又失败了 -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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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密闭的空间带给他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安全感。
    吱嘎一声。
    严圳打开浴室的门,刚想上床就发现本来该乖乖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
    但幸好睡过的地方还有余温,严圳收回手,脚步凌乱的下了床,皱着眉打开了他刚刚组装好没多久的柜子。
    然后他就看见余怀礼蜷缩着身体,胸脯轻轻起伏着,耳朵还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是只没安全感的小狗……
    严圳无声的笑了起来,他盘腿坐在地上,支着头看了余怀礼好久好久。
    直到天色大亮,他才踉跄着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膝盖,去准备早饭。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严圳去做饭的时候余怀礼中途醒过,他端着早饭想要去开柜门时,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反锁了。”余怀礼的声音闷闷的,“不要私闯民宅。”
    严圳笑出了声。
    他靠在柜子上,静静的听着余怀礼的呼吸声:“那得到允许可以进吗。”
    “不给进。”余怀礼头磕在柜门上,听得严圳心里一跳,在外头下意识的将手按在了柜子上。
    然后他又听到余怀礼骂他:“你好烦,你没有正经事做吗?”
    “什么事是正经事?”严圳问。
    余怀礼现在还在发/q期,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想动用他混沌的脑子,就随口说:“上课什么的。”
    “那些不重要。我觉得和你做,和你做饭都是正经事。”严圳绿色的眸子闪过晦涩,他哑声说:“你饿了吗?”
    “不饿。”
    余怀礼真的不饿,他发/q期是不太需要进食的,昨天升腾的qy也被严圳给解决了。
    “那我们可以说说话吗?”严圳将早点推到了一旁,头靠在了柜子上,仔细倾听着余怀礼的呼吸声。
    余怀礼不太耐烦:“你话好多,很烦。”
    “你们小狗真六亲不认啊。”严圳笑了起来,“昨晚都忘了吗?”
    “昨晚怎么了?”
    余怀礼想了想,发觉自己实在想不起来。
    他不喝酒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喝酒容易断片,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他又费力的想了想,只能想起来快天亮的时候他让严圳不要舔他耳朵了。
    余怀礼顿时伸手拽了拽自己黏糊糊的耳朵:“我靠我杀了你,我就说了不要舔我的耳朵,我毛都打绺了!”
    “不会的,我有分寸,没有舔的很过分。”严圳眸光闪了闪,又说:“让我看看呢。”
    余怀礼磅的一声拉开柜门,探出耳朵给他看:“你看,打绺了。你真的很烦知道吗。”
    顿了顿,他眯着眼睛认真的看了一眼严圳,抬手就又打了他一巴掌:“没有很过分?”
    严圳脖子上都有他耳朵上掉的毛!
    严圳莫名硬生生的又挨了一巴掌,他摸着自己的脸笑了起来,挤进了不算狭窄的柜子里:“挺好,两边脸也都算被雨露均沾了。”
    余怀礼不知道为什么,严圳散发着信息素靠近他的时候,他心里的那点烦躁又被抚平了。
    他想让严圳滚出去的话在唇间转了转,又吞了下去。
    两人抱作一团,在昏暗的柜子里静静的躺了很久,久到严圳看到被他抱着的人耳朵又耷拉了下来,他轻啄着余怀礼的耳朵,小声的叫余怀礼的名字:“余怀礼,余怀礼,怀礼……”
    “坏梨?”余怀礼睁开眼睛,看着柜顶疑惑的问:“你为什么也这样叫我,我不是坏梨子。”
    “也?谁还这样叫过你?”严圳轻轻皱了皱眉,又亲了亲他的耳朵尖:“坏梨,你是好梨。”
    余怀礼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你刚刚想说什么。”
    “想问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一刻是幸福的。”严圳轻声说。
    余怀礼费力的想了想,但是他现在的混沌脑子实在有些不清楚,回忆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似的。
    “我记不起来了。”他摇了摇头,礼尚往来的反问道:“你呢。”
    “现在。”
    现在。严圳的心宛如潮水涨潮一般满满涨涨的,和余怀礼在这隐秘的空间里,他吸进的每一点氧气都泛着喜悦。
    “现在?”
    现在?余怀礼有点想不明白,他感觉自己都要缺氧了。
    “嗯。”严圳扶着他软趴趴的耳朵,笑了起来:“你不会立耳吗?”
    余怀礼顿时瞪了严圳一眼,耳朵biu的竖了起来。
    他怎么不会?他、他只是立耳比较晚而已!
    余怀礼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什么都比同龄人要优秀,但是耳朵就是立的那么晚。
    哪怕小时候余怀礼在家里天天自己绑耳朵,取下来之后还是软趴趴的,害得他失落了好久。
    成年时学会立耳了,他也不太爱把耳朵和尾巴露出来。
    “我又说错了话,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严圳看余怀礼脸色不对,顿时软下声音哄人:“你是最聪明的小狗。”
    余怀礼轻轻的哼哼两声:“我当然是。”
    又过了一会儿,严圳问:“昨晚的事你真忘了吗?”
    “什么?”
    “那再来一次可以吗?”
    “什么?”余怀礼晃了晃脑袋,“别抓我耳朵!你死了!”
    “……可是这样你会舒服,不是吗?”
    密闭的柜子发出来了嘎吱嘎吱的轻微响声。
    余怀礼的发/q期时间比同类不算长,但是也有七八天。
    七八天,严圳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柜子里的被褥,他一开始还担心余怀礼会被冰凉的柜子咯得腰疼,提议要不要换到床上。
    但是余怀礼说什么都不要出去,只让他滚出来,慢慢的严圳觉得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
    唯一可惜的就是,余怀礼第二天就因为自己跟狗似的老舔他,舔的他掉毛,就把耳朵和尾巴收起来了。
    这几天他只有说“坏梨是不是最聪明、最会立耳的小狗啊?”时,余怀礼才会得意洋洋的把耳朵bui的一下露出来给他看。
    简直是臭屁大王余怀礼。
    直到第八天。
    余怀礼闻着空气中未散的石楠花味,从柜子里猛地坐了起来。
    他颤巍巍的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顿时眼前一黑,恨不得自己一睡不醒。
    我的天老爷……
    余怀礼这族的发/q期记忆都很模糊,就跟做梦似的,刚醒过来的时候你回想回想,可能能记起个百分之七八十,但是晚一会儿再想,那些记忆就跟泡沫一样消散了。
    而余怀礼根本不敢细细回想这七八天里需要打马赛克才能播放的记忆。
    他匆匆给自己套上衣服,踩过一地的试剂和针管,抓起终端就往外面走。
    天杀的,自己怎么真的和主角攻这个死a同睡了。
    不知道是谁的错了,但是余怀礼现在崩溃的好想攮死主角攻。
    而且他脑海里隐隐有主角攻含着他耳朵的记忆……
    耳朵?
    完蛋了,不会真的被拉去荒星挖煤吧?
    他补药去挖煤啊!
    余怀礼打开终端,好多天没顾得上充电的终端一下子弹出来了许多条消息。
    老旧的终端都卡顿了一下。
    【八天前】
    【陈筝容:怀礼?去哪里了?需要老师去接你吗?】
    【陈筝容: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陈筝容:通话请求失败】
    ……
    【五天前】
    【陈筝容:是老师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吗?三天没回过消息了。】
    【陈筝容:抱歉。】
    【劳瑞恩:学长,我在小黑屋里出来了,你在哪里?】
    【劳瑞恩:通话请求失败】
    【劳瑞恩:对不起,那天是我冲动了,学长是生我气了吗……】
    ……
    【刚刚】
    【陈筝容:听你导员说,你也没有去上课,是遇到什么困难和麻烦了吗?】
    【陈筝容:老师很担心你。】
    【劳瑞恩:学长,你到底去哪里了。】
    余怀礼看完终端,收拾收拾了十分崩溃的心情,决定投靠一下关心他的好领导好上司。
    他要提前推动下剧情,主角攻实在太可怕了,他受不了了,这次他真的不得不背刺严圳一个大的了。
    【坏梨是个好梨子:老师我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
    【坏梨是个好梨子:流泪狗狗头jpg.】
    陈筝容秒回:【怎么了?别哭。要不要见面跟老师好好说说,我在办公室等你。】
    【坏梨是个好梨子:好。】
    余怀礼关上寝室门去找陈筝容的时候,他房间里的浴室门也恰好被拉开。
    严圳浑身都像在水里捞出来似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
    能让alpha变成omega的试剂维持的时间很短,严圳这八天里几乎每天都要给自己注射一针试剂。
    但是这试剂每次注射的痛苦都会比上一次的更甚,哪怕是严圳,在这几天也有些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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